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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留下隔玻璃這奇蹟難信
猶帶著后土依依的祝福
在時光以外奇異的光中
熟著,一個自足的宇宙
飽滿而不虞腐爛,一隻仙果
不產在仙山,產在人間
久朽了,你的前身,唉,久朽
為你換胎那手,那巧腕
千眄萬睞巧將你引渡
對笑靈魂在白玉裡流轉
一首歌,詠生命曾經是瓜而苦
被引恆引渡,成果而甘
* * *

這是余光中早年寫的一首我很喜歡的新詩的最後一段,
也是無數深夜一次又一次讓我眼眶周溼的幾個句子。
苦瓜本來是苦澀難嚥的;一塊璞玉沒有太高的價值。
但是藝術家的巧手為璞玉注入靈魂,
於是超脫輪迴,於是不朽。

璞玉被刻成了苦瓜,
如同人生,它苦澀。
但成就一段生命,正如藝術家引渡的巧手,耐心、刻苦地,雕琢修飾;
一段生命於是有了靈魂,於是如藝術品般不朽。
而其價值超脫藝術品本身的物質形態;縱是千年後白玉風化成沙,
從苦澀裡超脫昇華出的美麗,仍是永恆的。

正如苦瓜的滋味,熬過那苦澀,於是享受之後餘韻無窮的回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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恭喜妳找到工作,七夕情人節快樂
能一起細細雕琢我們的人生,實在是極為幸福的一件事
雖然未來還有很多路要走,此刻我們並不孤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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